2002年,伦敦市长Ken Livingstone首次提出伦敦的空气质量战略,并分别在2006和2010年进行了修改.2003年,市政府开始征收交通拥堵费,通过限制私家车进入市区和减少政府公务用车,控制市中心区域的车流量.2008年,政府开始实施LEZ政策.这些政策的实施,使伦敦在治理空气污染方面取得了良好成效^[10-11].

伦敦LEZ的示意图如图1(a).2013年2月,伦敦市长Boris Johnson提出,将于2020年前在市中心建立一个“超低排放区”,见图1(b),只允许混合动力汽车和电动汽车进入^[12-13].

表2 英国城市低排放区实施概况
Table 2 Implementation of LEZ in the UK

图1 伦敦LEZ与“超低排放区”示意图[9]
Fig.1 Schematic diagram of LEZ and ultra LEZ in London[9]

伦敦LEZ的排放标准分为4个阶段:

第1阶段:从2008- 02- 04起,对重型货车(HGVs)实施欧Ⅲ(PM)排放标准;

第2阶段:从2012- 01- 03起,对重型货运车辆、公交车和长途公共汽车实施欧Ⅳ排放标准,车辆总质量在1.025～3.500 t的车辆及小型公共汽车(车辆总质量小于5.000 t)实施欧Ⅲ排放标准;

第3阶段:从2015年12月起,对伦敦市交通运营的公交车执行欧Ⅳ排放标准;

第4阶段:计划于2020年前,建立一个“超低排放区”^[14].从2020- 09- 07起,摩托车与助力车实施欧Ⅲ标准; 对于小汽车、厢式货车和小型公交、汽油车采用欧Ⅳ标准,柴油车采用欧Ⅵ标准; 公交车、长途客车和卡车需达到欧Ⅵ标准.

伦敦低排放区政策全天24 h实施,每周7 d(包括周末和公众假期),全年不间断.采用电子摄像头执法.通行费用与处罚金额见表3.

表3 伦敦低排放区车辆通行费用及处罚金额
Table 3 Toll collection and penalty of LEZ in London

伦敦LEZ政策的实施使区域内黑碳、氮氧化物(NO_x)和PM₁₀排放量分别降低了40.0%～50.0%、2.4%(26 t)和1.9%(28 t).对比LEZ区域内外,发现区域内与交通相关的事故量明显减少.总体而言,LEZ内污染物排放量减少,交通事故量持续下降^[14].

为解决空气污染及交通拥堵问题,米兰政府出台了一系列相关政策,包括两个针对中心路段的道路收费措施:① 2008年出台的“Ecopass”(生态通行证),是基于“谁污染谁付费”的原则; ② 2012年出台的“Area C”(“C区”)方案,包括收取交通拥堵费和禁止高排放车辆通行的措施.米兰市LEZ示意图如图2.LEZ入口都设有警示牌标志(图3),告知限行时间和车辆类型,以及进入的后果(罚单金额).政策的实施方案如表5.

图2 米兰市LEZ(“C区”)[9]
Fig.2 LEZ in Milan(Area C)[9]

表5 米兰低排放区具体实施方案1)
Table 5 Implementation of LEZ in Milan1)

图3 米兰LEZ(“C区”)标识示意图[9]
Fig.3 Road sign of LEZ in Milan(Area C)[9]

“C区”方案的实施带来了一系列的改善效果:交通总量比实施前下降30.2%; 交通事故率下降23.8%; 车辆停放的占道率下降10.0%(公共空间使用量相对增加10.0%); 公共交通速度提高(高峰期时,公共汽车提速9.3%,电车提速5.4%); 高排放车辆减少49.0%(通过C区的高排放车辆日均减少2 400辆); 环保车辆增加7.0%(在车辆总量中的占比从9.6%升至16.6%); 车辆排放率减少,PM₁₀减排18.0%,NO_x减排10.0%,CO₂减排22.0%^[15].

柏林的LEZ面积很大,覆盖了环城铁路线和该线以内(除城市南部高速公路及边远郊区外)的88 km²范围,内有约110多万居民居住.“环保区”的边界设置了明显的标志,附加信息告知欲驶入该区域的机动车需粘贴的标签. 柏林LEZ示意图如图4.

图4 柏林LEZ示意图[9]
Fig.4 Diagram of LEZ in Berlin[9]

柏林低排放区政策全年实施,每周7 d,每天24 h,包括周末和公众假期,从不间断.执行方式为在车辆的挡风玻璃上贴标签,如果挡风玻璃上未贴标签,即使车辆符合排放标准,在区域内行驶或停靠仍属违法,罚金达 C=80元/d.

设立“环保区”对柏林的空气质量影响巨大.一方面,柏林的汽车尾气排放状况得到了很大改善,与2007年监测结果相比,柏林的汽车尾气在政策实施后的第1年元素碳(elemental carbon,EC)排放量下降了14.0%～16.0%,NO₂排放量下降8.0%,2007—2010年,柏林机动车排放的PM₁₀减少量超过50.0%,道路NO_x排放量减少约5.0%^[2]; 另一方面,柏林市的机动车更新速度加快,达到欧Ⅳ标准的车辆数量几乎是设立“环保区”前的2倍,且大部分车辆是通过配备汽车尾气颗粒捕集器进行车辆更新,说明该措施的实行加快了车型结构向清洁型车辆转变.

慕尼黑是德国第2大金融中心,也是德国主要的经济、文化、科技和交通中心之一.慕尼黑城市建立了覆盖44 km²(全市面积的14%)的LEZ区域.

里斯本LEZ示意图如图5,其政策实施阶段为:

第1阶段:从2011- 07- 04起,欧Ⅰ前期的车辆在周一至周六08:00—20:00禁止驶入LEZ zone 1;

第2阶段:从2012- 04- 01起,LEZ涵盖了一个更广泛的区域约占整个城市的1/3(LEZ zone 2),在此区域,欧Ⅰ标准前的车辆在周一至周六的09:00—21:00禁止驶入,另外,在LEZ zone 1 区域内,低于欧Ⅱ排放标准的车辆禁止驶入.

图5 里斯本LEZ示意图[9]
Fig.5 Schematic diagram LEZ in Lisbon[9]

里斯本PM₁₀的质量浓度2013年比2011年平均降低23%,NO₂平均质量浓度降低12%^[18].